佩内洛普·芭桔的前几部作品描绘的都是别人的人生,女歌手、仙女、《她们的传奇》中的大胆女人……一个个女人的命运,一曲曲变奏,一次次借由他人表达自己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▲点击上方图片购买这一次,她不再拐弯抹角!在这部仿佛刚刚从口袋里掏出的手账本中,她向我们展示了她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人生片段。那一个个瞬间,好像是无足轻重的,好像是从流逝的时光之河中随手抓出来的,实际上却最具有“建设意义”——“一层层”的画面铺叠,构成了今天这位年届不惑的女漫画家的底色。这一次,她完全袒露自己,走过怀疑的钢丝,义无反顾地呈现出首部真诚的、震撼人心的图文自传性作品。
▲点击上方图片购买《一层层》在法国甫一出版便大受欢迎,首印两种版本8万册在3周后售罄,各大媒体争相报道,巴黎各个地铁站都张贴着本书的海报……难以想象在这个年代一本书居然能得到如此的待遇。作者因此接受了大量的采访,我们摘译了部分谈话内容,希望能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作品。
以下出自伽利玛出版社的采访稿:
构成本书的这些大大小小的标题从何而来?
Question.1
是慢慢累积起来的。有些是很久以前写的,有些没那么久,往往是在做其他项目的时候写的,当作“课间休息”。反正从来没有专门去找过故事。我没有列过清单。都是它们自己找上门的,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脑袋里萦绕不去。
他们不是为了发表而写的?
Question.2
一开始,我认定我是为自己而写的。首先是因为我对写自传这个事有默认的自我禁令,其次是因为我在一本书中最看重的是创作手法。这本书,没有出版方面的压力,没有外界的眼光,我是绝对自由的。但当我决定动手时才发现,这挑战极其恐怖。
什么促使您改变了主意?
Question.3
不如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认为没理由不那么做了。我觉得可以发表的唯一条件就是我创作出了一些我爱写、爱画的东西。我注意到,我越是喜欢创作,创作出的书就越能遇到读者。我当年那个自传性质的博客跟这本书没有一点关系。那时,我总是在人生最浅的地层中找些好玩的事来讲,讲段子,从未真正走近自我。《一层层》则完全背道而驰,我讲的是离我最近的、内化在我身上的东西,不强求逗人笑。长期以来,我曾想:什么都行,除了自传。就好像“要体面地出书,就绝不能谈论自己”似的。所以,放在十年前、二十年前,我是不会这么做的。
这些故事有什么共同点?
Question.4
它们不是天然未雕饰的逸事,也不是信笔写来的私人日记;恰恰相反。它们经过了很多时间,在我心里慢慢成熟。连我对它们的解读都改变过。有些时刻或许在我切身经历的时候是微不足道的,但回头再看才发现,它们实实在在地决定了我的存在,并且影响了后来的许多事情。
为什么起个这么……地质学的名字?
Question.5
就像一面断崖,我们能看到不同时期的各个地层,它们构成一个整体。对我来说也是这么回事,就是一层层的东西构成了我,它们没有混在一起,而是层层堆叠,形成了今天的我之所以为我的东西……我和每一层之间都没有割断、间断。书里讲的我在7岁时为了不戴牙套而戒掉吮手指,与一年前我戒烟,两件事中的毅力是一般无二的。像这种都是不可见的地下层,但对我来说都是触手可及的。特别是构成我童年的那些,尤其特别是青春期的那些,没有什么比那一段更能塑造今天的我了。那以后的人生不过是试图解开那时的毛线球(心结)。
所以说这是一本心理医生躺椅上的自白书?
Question.6
确实,它没法跟心理分析完全撇开关系。它用内在的线把事件串联起来,使我们看到那些层,而不是一大块畸形的实体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这本书不是编年体的。按时间顺序呈现事件没有任何意义。这本书里的故事前后相连、相呼应,但不是线性的。
您在之前的作品讲述了其他女性的命运,这是否也促使您鼓起勇气谈论自己?
Question.7
那还真是很好的心理建设,驯服自己适应了谈论自己这件事。我选择讲述她们的那些点,正是我想讲的关于自己的点,借他者抒怀了。
您对个人经历的描述是忠实的吗?
Question.8
我们下笔写某种形式的自传时,会自问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改造故事以成其为故事。编剧方面的需求可以凌驾于事实或者记忆的真实性之上吗?事实上,答案很简单:我没法作弊,因为行不通。我体内有个好学生说:“这不是真的,我不能讲假话。”我要么纯虚构,要么交出某种形式的事实。
您修改过早期的画作吗?
Question.9
我重画过,出于全书画风均匀的考虑。我也带着今天的视角调整过一些故事,它们可以说是2021年的眼中看到的事件和我自己。
您这本书没有上色。往事就一定是黑白的吗?
Question.10
个别故事,我犹豫过要不要上色,然后我总是问自己,这样做是否真能带来点什么。这本书是本能地构建起来的,所以我觉得这样做也挺有意思的:在我认定它们不会成书的时候,我想象的画面是什么样子,留下的页面就是什么样子。那时这就是我和我之间的对话,就是这样的,为啥要给它化妆?我认为颜色会稀释这些画面,而且我得承认,我本来就偏爱黑白。
这本书收尾两个故事都极其感人。是否有些故事会比其他的更难画?
Question.11
写作时,我们会重新唤起自己喜爱的人和物。难画的是那些本来就难以经历的,例如我祖母的死。还有一些事情则太可怕了,以至于很难用画面呈现。《她们的传奇》中普兰·黛维的故事就是这种情况。在讲述个人事件时,要与记忆的滤网为伍,决定哪些要展现,哪些要保留。
您投身于往事,人们或许会认为您生出了怀旧之情。这种感觉对吗?
Question.12
完全不对!生命中没有比“随后”更好的时刻了。唯一让我更加渴望的阶段只能是“随后之后”。我毫不怀念我的童年时光,虽然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缺,但我总是生活在持续的压力之下——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有长大成人的焦虑了。我的少年时期也不好玩。对我来说,人生真的是从20岁才开始的。我如今的人生体会好太多了,因此在回想那些年以及那些年的自己时我才能享受轻盈和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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